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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已經過了五分鐘,看樣子,短時間內是回不去了。”

廣告牌這邊,平和島靜雄拿開煙吞吐了口煙霧。淡白色的煙霧裊裊上升,變得有些狹窄的視野映入了那個陌生女人比之前更加驚訝的表情。不知道為什麽,本來有些平覆的情緒又暴躁了起來,平和島靜雄狠狠吸了口煙,另一只手伸入褲袋,曲腿靠向廣告牌瞇起了眼。

“就是說,現在這個世界很不平靜,以白蘭為首的密魯菲奧雷家族一邊在積蓄自己的力量,一邊在破害其他黑手黨家族?”看到庫洛姆點頭,古賀直姬眨眼笑了起來,“那麽,這和我又有什麽關系?我只是個普通的平民,和傳說中的黑手黨並沒有什麽可值得稱讚的交情。”

聞言,庫洛姆陷入了沈默。

同一時間,平和島靜雄撚掉了手中的眼,並拔起身後的廣告牌扔向了偶然出現在附近的某個黑發青年。“臨、也、君~”

“……最強嬰兒的七位彩虹之子在密魯菲奧雷家族的暗殺下全部死了。”在古賀直姬極富耐心地等待下,庫洛姆繼續說了下去,看向古賀直姬的目光卻又移開了。“裏包恩先生死的那天,直姬大人是唯一一個出現在現場的人,而在這之前,直姬大人和裏包恩先生經常會在一起喝茶,據說是為了查探裏包恩先生的弱點。因為做出這個判斷的是直姬大人的友人折原先生,彭格列內部出現了分歧,大部分人都建議Boss將直姬大人帶回總部。”

“嘭!”

繼廣告牌之後,自動販賣機砸向了折原臨也,行走的路人終於察覺到兩個青年的危險,紛紛加速避開可能被波及到的範圍。對此,古賀直姬和庫洛姆就像是沒有看到一樣,一個冷靜地說著,一個冷靜地聽著。

“所以,現在的我對於凪來說,”晚風吹起兩人的長發,藍紫色的發絲每每飄至古賀直姬面前,橙色的發絲被拂到腦後,始終隔著一段微小的距離交織不到一起,如同面對古賀直姬本人,庫洛姆始終觸摸不到這個人的真實情緒,不管是在以前還是現在,這一點從未變過。“是敵人嗎?這樣的話,凪會出現在這裏,是因為沢田君的命令,要把我帶去彭格列總部?”

“哐啷”一聲,兩塊廣告牌先後落在兩人的腳下,發出的響聲淹沒了庫洛姆的回答。

“不,我信任您,正如我相信著骸大人,您和骸大人……”後面的話,在庫洛姆低喃的一聲“是,骸大人”中戛然而止。“抱歉,直姬大人,我還有事先走一步,請一定多加小心,保重。”

望著庫洛姆離去的背影,古賀直姬斂去了臉上的笑容,目光慢慢轉向了在街道上跑酷的平和島靜雄和折原臨也。

“啊啊,我知道了,啰嗦!”掛掉電話,平和島靜雄不甘地瞪了一眼十米之外拿著小刀笑容燦爛的折原臨也,“臨、也、君,再讓我看到你出現在池袋,一定讓你走不出池袋!”

“好可怕~”折原臨也往前一跳,雙手一字排開,交疊著腳步靠近平和島靜雄。“但是啊,讓我走不出池袋的話,又會變成那個時候一樣了吧?哎呀呀,想想那麽有名的弟弟,如果被人知道有這麽一個糟糕的哥哥的話,外人會這麽看待弟弟呢?是害怕還是厭惡或者……”

“啊啊!那個家夥偏偏在這個時候!可惡!”平和島靜雄煩躁地抓了抓領口,心中強忍著把對面那個人的腦袋扭下來的沖動,轉身大步走回到古賀直姬面前,然後從上衣摸出紙筆在紙上寫了一竄字塞到古賀直姬手上。“這是我現在用的郵件,那個跳蚤,最好離他遠點,我先走了。”如果不是工作關系的話,平和島靜雄倒是不介意把古賀直姬一起帶上,只是,那種工作的話,還是不要看到的比較好,對於孩子而言。

平和島靜雄離開之後,折原臨也帶著即使過了十年也還是沒有一點變化的笑容來到了古賀直姬對面。四目相對,折原臨也收起了慣用的折疊刀,“最近一直看到十年前的小直,所以,終於把小直留在這個世界了嗎?”

十分鐘之後,折原臨也帶著古賀直姬到了自己在新宿的辦公地點,也是古賀直姬在某一次穿越到十年後世界看到過的那間二層的辦公套房。合上門,折原臨也扔下一句“小靜的怪力真是越來越可怕,我需要去清理下”,走上了樓梯。

被留下的古賀直姬越過客廳的沙發,走到書桌前坐下,上面擺放的顯示器沒有被關掉電源,任務欄上停留的窗口是古賀直姬所熟悉的某個聊天室的窗口。鼠標點擊,聊天室窗口停留的界面是“甘樂”與“棉花糖”的悄悄話。

【悄悄話】棉花糖:按照約定,這次的會面,為了表現我的誠意,我會親自過來日本。

【悄悄話】甘樂:那麽,明天下午兩點,在上次的咖啡廳不見不散。

41目標,消息

意大利,剛下飛機的斯庫瓦羅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彭格列總部,並在一幹彭格列成員不解的目光中直沖向沢田綱吉專屬的辦公書房。一腳用力踹開大門,斯庫瓦羅揮出的劍帶出一陣劍風將案桌對面的座椅波及側倒在地板上。

“沢田綱吉!!你這個混蛋!!你竟然算計老子——古賀直姬到底是怎麽回事!!!你這家夥在算計什麽!!給老子把話說清楚!!!!”長劍砍在案桌上,斯庫瓦羅擡腳跨上地面的座椅,同時身體靠向桌沿,表情兇狠地盯著對面完全不受影響慢悠悠合上剛剛批閱好文件的沢田綱吉。

“算計?”年輕的彭格列緩緩擡起頭,露出了那張讓彭格列中大部分女性成員為之癡迷的俊臉,臉上掛著無時無刻不彰顯自己大空屬性的溫和純凈的笑容,“並沒有這種事,說起來,斯庫瓦羅是見到了直姬?”

“你以為老子是那麽好唬弄的嗎!!!!!”砍進案桌的劍隨著斯庫瓦羅的話再次入進幾分,“把十年前的古賀直姬弄到這個世界,你這個混蛋到底想做什麽?!!!你以為這個世界還是十年前那個和平沒有戰爭的世界嗎!!!!”

“知道斯庫瓦羅你這麽關心直姬,我就放心了。”把批好的文件放到左邊,沢田綱吉又從右邊取了一份新的文件打開,擡起的頭跟著垂下。“剛剛收到消息,密魯菲奧雷那邊又有新的行動,巴利安這邊,就拜托你和Xanxus了。”

“你這個家夥果然知道——!!!!還有!!誰在關心那個女人啊!!!!”

砍入案桌的劍被拔出橫在沢田綱吉的脖頸右側,只要沢田綱吉稍微往右面轉動一份,劍刃的鋒利便會劃破上面的肌膚。然而,被這麽威脅的沢田綱吉對於身側的危險視若無睹,鋼筆在文件上批閱的速度也沒有因此減下半分。“就算是十年前的直姬,她的實力到底有多強,和她有過不止一次交手的你不是最清楚的那個嗎?”

“沢田綱吉!!!!!老子一定會弄清楚!!!你給老子等著!!!!”

最終,在年輕的首領大人嚴謹的口風下,斯庫瓦羅帶著不甘的情緒敗退出了書房。

等到腳步聲遠去,沢田綱吉放下鋼筆,註視著文件的棕色瞳眸閃過一抹從來不曾在下屬面前表露過的憂慮。下一刻,這抹憂色被一抹期冀取而代之。如果是你的話,應該能夠比我處理得更好,之後的事,就交給你了。

彼時,日本池袋,60樓大道附近的一條街道,古賀直姬隔著馬路遠遠地跟蹤前往咖啡廳準備與白蘭會面的折原臨也。走了一會,折原臨也轉彎拐進了前面的巷子,古賀直姬跟著穿過馬路來到對面。但是,在拐入巷子的時候,突然從旁邊竄出一道人影將她從身後緊緊抱住。“終於,找到你了喲,直姬醬~”

溫熱的氣息通過露出的脖子吹上耳畔,緊扣在腰際上的手同時將她的一雙手固定在兩側不能動彈,柔軟細碎的頭發隨著那人把頭擱在她肩膀上的動作貼上了臉頰。不止是語氣中那種熟悉的口吻,身體的靠近所帶的氣息也是遠久記憶中所熟悉的那抹氣息,令人厭惡還有躁動。

緩過神來,古賀直姬剛想有所動作,消失在前方的身影重新出現,一起出現的還有對方慣用的折疊刀,並以比任何時候都要快的速度擦過耳際飛向了身邊的白蘭。“哦呀哦呀~覬覦別人的人,隨時會被雷劈死的喲,棉花糖先生。”

結果,白蘭直接抱著古賀直姬一起躲開了折原臨也的攻擊,口中發出一記愉悅的輕笑聲,“覬覦?是說這樣嗎?”說著,白蘭轉頭印上古賀直姬的臉頰,薄唇移到對方的嘴角輕輕摩挲,甚至在看向折原臨也的時候露出了裏面的紅舌,彎成月牙形的眼眸充斥著赤|裸裸的挑釁還有某種滿足,扣在腰上的左手松開擡起捏住飛射過來的折疊刀。“我可是直姬醬的唯一,不受空間和時間的束縛。”

尾音落下,白蘭整個人被古賀直姬壓向了後面的墻壁。猝不及防的撞擊,在身體與墻壁碰撞的一刻發出了像似骨折的碎裂聲,只是,白蘭的手依舊扣在古賀直姬身上沒有松開,比起十年前已經完全張開的臉洋溢著比笑聲更為愉悅的笑容。“歡迎回到我懷抱,直姬醬。”

那個人……直姬?!

正跟隨自己前輩兼上司走在討債路上的平和島靜雄不經意的一瞥,在對面的巷子看到了疑似友人的身影,只是,旁邊拿著折疊刀在擺弄的跳蚤是怎麽回事!居然還敢帶一只得了衰老癥的白毛覬覦他的朋友,還是一起去死吧!

“可惡!不是讓她離那個跳蚤遠一點!就知道和那個跳蚤在一起沒有什麽好事!”

“靜雄?”聽到自己的後輩像是低咒的嘀咕聲,田中湯姆側頭看向了平和島靜雄,卻見對方停下腳步盯著對面的巷子,即使戴著戴眼鏡隔絕了臉上大部分可見的表情,還是感覺到了對方變得慢慢暴怒的情緒。“你沒事吧?那邊的工作不能再拖了,上面給了指令,今天一定要解決。”

“我知道,我知道啊——”平和島靜雄煩躁地搓了搓自己的頭發,忽然像是想起什麽,動作急促地摸出自己的手機一陣亂翻。過了一會,懊惱地伸手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混蛋!十年前的郵件地址怎麽就是記不起來!”

“如果靜雄你能把十年前的郵件地址想起來,這種情況才……”在平和島的瞪視下,田中湯姆擺手停止了話題。低頭掃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有些抱歉地對這個顯然情緒不在正常範圍內的後輩催促道。“沒有多少時間了,靜雄。”

“知道了!等會那些混蛋要是不識相……啊啊!今天只能抱歉了,前輩!那個跳蚤,真是會挑時間,絕對不能原諒——”扔下沒頭沒腦的話,平和島靜雄一路直闖紅燈,並在路過自動販賣機的時候把整個販賣機舉過頭頂。

“故意讓我看到聊天記錄,其實交易早在上午就談完了是吧?”想起折原臨也在早上出過一次門,古賀直姬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人已經從白蘭的懷抱中脫困,並奪走了對方手上的折疊刀抵在他的脖子上,鋒利的刀刃在上面劃破一道口子,鮮紅的血順著刀尖滴在了兩人的衣服上暈染出一圈。“真是惡劣啊,臨也君~什麽時候墮落成和這種人廝混在一起了呢?”

“甘樂的計劃我可是完全不清楚哦,直姬醬。”仿佛沒有看見隨時可能壞破脖子血管的折疊刀,白蘭反而把整個身體都倚在了古賀直姬身上,也不管因為身體的靠近,脖子上的口子又被劃長了幾分,新的血滴再次在衣服上暈染開來。“倒是直姬醬一直這麽深愛著我的話,甘樂看起來快要哭了喲~~”

“如果三途川是棉花糖先生幸福的終點,我也不介意讓棉花糖先生你更早地擁抱你的幸福。”嘴上這麽說著,折原臨也也付諸了實際行動,但是,不巧的是,這個時候從遠處砸來了一座自動販賣機。往後跳開一段距離,折原臨也沖白蘭一攤手,笑道:“看吧,‘雷劈喲’~”

“哼嗯~池袋某個最強男人不是相當相當厭惡甘樂你嗎?雷劈的話,”白蘭的手攬上了古賀直姬的腰,“是作為對妨礙我和直姬醬的懲罰,不是嗎?”

接著,就像是為了配合白蘭的說辭,平和島靜雄帶著暴怒的聲音邊扔東西邊走了過來:“臨、也、君,我說過的吧,再出現在池袋,就讓你再、也、走、不、出、池、袋!”

在折原臨也被平和島靜雄逼著跑出巷子的時候,古賀直姬因為白蘭耳語的一句話,欺身將白蘭半躺著壓向了墻壁,單手扼住他的脖子,弓起的右腿頂在對方的小腹上,眼中彌漫的殺氣足以將白蘭在精神世界殺死千次萬次,另一只手拿著折疊刀在白蘭眼角下那抹倒著的皇冠比劃著。“你剛剛說了什、麽?!”

“可以再掐緊一點哦,就算不小心被扭斷的話,只要是直姬醬,怎麽樣都沒關系。不過,”註視著古賀直姬越來越冰冷的眼睛,白蘭擡起手將對方垂落下來的一縷長發卷起纏繞在之間,唇角勾起的弧度隨之上揚,忽而露出幾分惡劣的笑意,“把我殺死在這裏,你那忠犬的左右手的下落,會被我一起帶進墳墓裏哦~”

42目標,離世

“那麽,只要給你留一口氣就可以了吧。”對身下的白蘭冷冷一笑,古賀直姬舉起折疊刀,刀尖朝下對準那雙看起來分外厭惡的紫羅蘭眼睛刺了下去。結果,本該被限制住行動能力的白蘭在刀尖刺進眼睛的前一刻握住古賀直姬的手腕,同時一個翻滾,反身將古賀直姬壓在了身下,而古賀直姬的手依舊維持著扼住他脖子的動作,握住的折疊刀因為白蘭的還擊松開掉落到地上。

拿開脖子上的手,白蘭俯身貼向古賀直姬,半跪在地上的腿壓上古賀直姬的左腿並用膝蓋橫在她的她的雙腿之間,一邊把她的手繞到頭頂上方。“不知道呢~原來直姬醬對這種可以被人從四面八方看到的方式更為熱衷,一直以來都誤會你了,我真是差勁啊。”

熱氣從對方的鼻息還有嘴唇呼出噴在臉上,古賀直姬擰起眉瞪了過去,壓在上面的人慢慢低下的頭,幾乎碰上自己的眉心,言語帶出的暧昧,笑容中若隱若現張揚出的某種妖嬈或者說是魅惑,交織襯出了映在眼底深處的欲望,原本因為呼出的熱氣而變得有些溫熱的氣息一瞬多了一種灼燙。

但在下一刻,唇齒相抵的時候,古賀直姬戴在右手上隱藏身形的指環露出朦朧的一角,白蘭擁抱住的身體變成了一條不符合常理異常粗壯的荊棘,細小的刺刺進了手掌,還有衣褲。微微一楞,白蘭丟開荊棘,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埃,肉中的刺擡起頭的瞬間盡數毀去。

“知道嗎?”對著拿出武器的古賀直姬,白蘭揚了揚眉,恢覆沈靜的眸子看向了古賀直姬的右手,一抹厭惡從中一閃而逝。“對於直姬醬的守護者,我最討厭的不是與直姬醬寸步不離的左右手先生,也不是那個被直姬醬寵著長大的奶牛少年,是骸醬喲~~最討厭了啊。”

古賀直姬沒有回答,砍向白蘭的劍招代替了自己的答案。

以極為靈巧的舞步劃開古賀直姬攻過來的劍招,白蘭瞇了瞇眼,垂下的手懸停在半空攤開掌心,一縷棕色的長發躺在上面。“真是遺憾,比起那個世界,我得到的稍微少了一點。說起這個世界,直姬醬認為怎麽樣?原來是最親近的家族,卻被當做最先處理的敵人,這種背叛的滋味……不如和我一起把彭格列毀滅怎麽樣?”

“我的話,絕對不會背叛直姬醬。”再次從後把人抱住,白蘭的一只手緊緊扣住古賀直姬拿劍的手腕,“終於在這個世界找到直姬醬,就算是死,也不能再讓你逃走了呢。”隨著最後的字節蹦出,白蘭低頭在那截裸|露在視線中光滑白皙的脖頸上啃了一口,末了,濕漉的舌頭伸出口腔在自己落下的印記上慢動作地舔了一圈。感覺到懷中的身體變得僵硬繃緊,染上濃濃笑意的眸子眨了一下,惡作劇般地又在上面掃了一圈,然後才帶著饜足的表情松開了對古賀直姬的禁錮,卻在對方殺氣騰騰看過來的時候,豎起的手指放在唇上充滿惡意地舔了舔。

逃、不、掉、了、喲~

古賀直姬從對方張啟開合的唇讀出了淹沒在無聲中的文字,戴在右手上露出行跡的指環,一滴微小的火炎撲騰撲騰竄了起來。

“決定了,”食指摸上脖子拂去上面已經幹涸的血跡,白蘭把頭朝左側一歪,“接下來,如果直姬醬再對我做出任何有攻擊性的行為,那位左右手的事,我會把它一起帶進墓地。”

“白、蘭——!”

果然,這樣的直姬醬才是他想要的那個,唯一的一個。

註視著古賀直姬那幅夾雜著屈辱卻又不得不妥協的表情,白蘭伸手托著下頷,滿意地點了點頭。

所以,不管你的目的是什麽,都感謝你喲,彭格列的沢田綱吉君。

同一時間,意大利彭格列總部,因為密魯菲奧雷家族頻繁的攻擊,例會召開的時間越來越短,而這一次的會議,在收到某個情報販子“十年前的古賀直姬從過去穿越到現在這個世界,並且好像因為什麽原因無法回到過去”真實可靠的消息之後,彭格列內部對於古賀直姬個人再次起了分歧。這一次的分歧,一直以沢田綱吉為首是從的獄寺隼人第一次反駁了自己的首領,對於古賀直姬的處理漸漸倒向了反對派。

只是,這種爭執並沒有在這次會議中得出結果,密魯菲奧雷家族的攻擊毫無預兆地降臨在了這座在黑手黨家族中堪稱聖地的基地。一番激烈的慘鬥中,在意大利維持足有百年榮光的彭格列家族,總部基地被可悲地攻陷了。而在最後,密魯菲奧雷家族某個成員代表提出了讓彭格列的十代目明天出席黑手黨交涉會議後,率領一眾部隊退離了基地。

面對短時間內變得猶如廢墟般的基地,年輕的首領大人轉身,溫暖如昔的手掌輕輕放上身側低下頭,微微弓起背的左右手的肩膀,然後用上一些力在上面壓了壓,低沈含著安撫的聲音徐徐飄入對方的耳畔:“打起精神,隼人,戰爭還沒有結束,這才剛剛開始。”

“……是,十代目。”

第二天,沢田綱吉拒絕了護衛的保護,僅僅帶著獄寺隼人一個人來到了召開會議的大廈。走入大廳,沢田綱吉像是感覺到了什麽,在獄寺隼人疑惑的神情中往回看了過去。正門口,熟悉的敵對家族首領神態親昵地和表情冷漠的女孩並肩擠入旋轉門的其中一扇,而女孩的相貌,赫然是在情報中出現的十年前的古賀直姬。

“竟然真的是那個女人!”

“冷靜一點,隼人。”溫聲安撫身旁的青年,沢田綱吉朝著漸漸走近的青年和女孩露出了恰到好處的微笑,既沒有對古賀直姬的疑惑,也沒有對白蘭的敵意,平靜得仿若一灘幽靜的清泉,沒有任何可以激起的波瀾。

對上沢田綱吉的註目禮,白蘭回以同樣友好的微笑,口中則對古賀直姬提醒:“直姬醬,也和沢田君打個招呼吧。”對此,古賀直姬沈默地拒絕了問候,並把頭別向一邊錯開了與沢田綱吉和獄寺隼人的對視。路過兩人身側時,眼角的餘光不著痕跡地在獄寺隼人身上停留了一秒。

“那個女人!果然是和白蘭一夥的。”

“我們也走吧。”

在首領的吩咐下,獄寺隼人只得收斂自己的負面情緒,跟著沢田綱吉到了會議召開的樓層,只是,被限制了進入會議室的權利。一番交涉下,也只獲得了在門外等待的準許。

搜身過後,沢田綱吉在獄寺隼人的目送下合上了會議室的門,首領大空般能撫慰人心靈的微笑,至此永遠地停留在了獄寺隼人的心中。在會議召開沒多久的時候,一記槍聲震斷了獄寺隼人的心弦,強行打開大門,迎接這位左右手的是身中子彈倒入血泊之中,表情停留在微笑的首領大人的屍體。

“十代目——!!”

撕心裂肺的悲慟聲沒有引起在場的任何一個黑手黨成員的憐憫,各自對白蘭行禮之後,一個個機械般地走出了會議室,到最後,會議室內只剩□體開始變冷的沢田綱吉,抱著首領身體吶喊的獄寺隼人,和冷眼圍觀這一切的白蘭還有表情木然無比的古賀直姬。

“古、賀、直、姬!”跪坐在血泊中的獄寺隼人撐著地板有些踉蹌地站起身,如同野獸受到慘烈攻擊所發出的帶有滔天怒意的哀鳴聲叫著古賀直姬的名字,刺骨的冷意還有恨意通過這道聲音直直刺入古賀直姬的心上,頓時激起一陣鈍痛。

倏地,剛剛站穩身體的獄寺隼人一邊掏出一個匣子,一邊直沖想古賀直姬所站的位置,視野中全然沒有阻隔在中間圓桌的身影。只是,還沒有打開匣子,人先一步被白蘭一腳撂倒在地上,面朝著地板趴了下去。

掙紮著想要爬起,卻被白蘭踩在原地動彈不得,唯有仰起那顆還能轉動的腦袋擡起側向古賀直姬。碧綠的雙眼本該是清澈的一片,而在此刻被濃郁得有如實質的恨意所取代,又像是凝成了一根根細細的針,爭先恐後地射向對面那個人的雙眼,腦海中同時綻放出一幅被紮得滿臉印出血花的畫面,溢出血漬的嘴唇不由對著古賀直姬露出了一抹有些微妙詭異的笑容。

被這麽看著的古賀直姬,似乎看到了那雙眼睛背後擁有同樣一雙眼的另外一個人的身影,幻影和實體忽近忽遠地交錯貼合,最終合二為一,不由臉色微微泛起了白,垂下的手緊緊攥起,指甲也在不知不覺中掐進了肉中。

慢慢地,那抹笑容變得暗淡,又在快要消失的最後一刻,化成了刻骨的恨意,宛如一張網撒在了古賀直姬身上,將沈浸於另一道身影的古賀直姬“網縛”在原地,做不出任何反應。

“我永遠不會原諒你的,古賀直姬!”

“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獄寺隼人的敵人!不管你身在哪裏,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你替十代目報仇!”

“就算我今天死在這裏,也一定會拖著你一起下地獄!你給我等著!”

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喲~

一瞬間,古賀直姬感覺自己置身於一間四面寫滿“殺了你”的密閉空間,黑漆漆的一片,只有被不斷放大的聲音充斥著。壓緊在圓桌上的手猛地抓上自己的領口,隨即低垂下頭,落下的劉海徹底隔絕了與獄寺隼人的對視。

靜謐的會議室,充滿了獄寺隼人粗重的喘氣聲,在這道喘息聲中,另一道細微的喘氣聲與前者此起彼伏地落著。

“只要我不死——”後面的話,在白蘭用腳碾了衣服下可以感覺到骨頭一圈戛然而止。迎上古賀直姬看過來的目光,隨手從桌上的棉花袋取出一顆塞入口中,轉頭笑瞇瞇地對獄寺隼人暗示道,“既然是交涉,獄寺君就把人好好地帶回去吧,不然,我怕你心愛的首領大人會受不住你的壓力,連骨灰都帶不回去喲~~”

白蘭話中表露的深意太過露骨,獄寺隼人直接想到了最壞的結果——連渣都不剩一點的首領大人的身體,立刻掙脫,跌跌撞撞地跑回到沢田綱吉的身邊跪下來。靜靜地註視著首領大人的容顏,獄寺隼人伸出手摸向首領的臉,但在註意到手掌上的血漬,慌忙往衣服上擦了又擦,才帶著幾分小心覆上了首領大人的雙眼。

過了一會,獄寺隼人顫抖著雙手抱起沢田綱吉的身體,腳下一步一個腳印從血泊中走向門口。跨出門口的停頓,獄寺隼人轉回頭,冰冷充滿惡意的目光再次鎖向古賀直姬,額頭撞破的血漬混著眼角滑下的淚痕,一眼看過去恍若血淚,紮得古賀直姬的心陣陣絞痛,卻也遠遠抵不上隨後吐出的誓言:“古賀直姬,我會傾我所有讓你後悔的!”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這一章原來還有一個版本的,結果,270死的那會,情節一修改之後,就成這樣了

PS,看在我末章點擊那麽可憐還有勇氣開v也不倒v的份上,俺可不可以求留言鼓勵~>( ̄e ̄ =  ̄3 ̄)<

43目標,信任和懷疑

繼總部被攻陷之後,彭格列家族又迎來了一大災難——首領的離世。當獄寺隼人抱著沢田綱吉屍體回來的時候,所有人都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位年輕且擁有強大實力的首領大人居然就這麽走了,沒有留下任何的只字片語。如果不是已經冰冷的體溫,註視著那微微淺笑的面容,那個人不過是陷入了沈睡。

很快地,臨時會議以最快的速度在基地召開了。會議上,主持會議的人依舊是獄寺隼人,身上帶有血跡的衣服已經換下,剛毅的面容表情退去了人前的柔和,面部線條變得冷硬、肅然,無時不在向別人傳遞著生人勿進的信息。

“……就是這樣,因為信任著古賀直姬這個女人,十代目,”到現在,獄寺隼人每每念到一次,心便會絞痛一次,對古賀直姬的恨意便會添上一分。“付出了生命的代價。所以,我認為在對待密魯菲奧雷家族的戰力上應當分出一部分追殺古賀直姬,十代目的死,是我們整個家族的恥辱。這份恥辱,我要那些人一個個都付出十倍百倍的代價。”

“嵐守大人說得對!古賀直姬那個女人,必須清除!”

“Boss的仇,不能不報!”

“我讚成嵐守大人的意見!清除!”

“嵐守大人,我等願意追隨您的意願!接下來的安排,請您指示吧。”

看到被獄寺隼人帶起情緒的家族同伴一個個附議對古賀直姬下手,在前一天回到意大利的庫洛姆看了看習慣性為首領留出位置站在右手邊第一張座位的獄寺隼人。這個男人在經歷了那場變故後,眼中的光芒已經折射不出任何光彩,黯淡地猶如一灘死水,充滿了死寂和空洞。

Boss對獄寺君而言是一道光吧,失去了光的恩澤,殘落的影子只有等待枯萎。

但是,直姬大人是不會傷害Boss的。

庫洛姆還是想要這麽表達自己的意見,但被身旁的山本武搖頭阻止了。微微一楞,庫洛姆才想起這個一直被首領所信賴的雨守從開始到現在一直沈默著沒有表態,身後背著寸步不離的時金雨時,交握在一起的雙手放在膝上,氣息一貫地沈穩,似乎和平時沒有什麽兩樣。然而,那雙看向自己的眼睛在阻止自己之後便垂了下去,雙唇被抿成了一條線,皺著的眉在聽到一聲又一聲的討伐聲皺得更緊了,交握的手慢慢收攏,指甲跟著陷進了皮膚。

這個男人,並不是像臉上表現得那麽無動於衷,難過的心情也不比獄寺隼人少。甚至於,因為刻意地隱忍,這種沈默而壓抑的悲傷更讓人揪心。再想到這個男人和古賀直姬的交情,庫洛姆有些不忍地移開了目光,山本,應該也是相信著直姬大人吧,骸大人。只是,那麽美的笑容,以後再也看不到了……

突然地,由沢田綱吉死亡帶來的悲痛後知後覺地在庫洛姆心中蔓延、爆發。

一直到會議結束,巴利安的一眾成員始終沒有出現,對此,獄寺隼人采取了漠視,只是再三叮囑各部門執行好會議上的計劃。到最後,留在會議室的人只剩下了三位守護者。彼此凝視著,兀的,獄寺隼人推開椅子,三步並作兩步來到山本武的身前,一手揪住他的領帶拉近與自己的距離,另一只手一拳狠狠砸在了圓桌上。“山本你這個混蛋!!不要告訴我你到現在還在相信那個女人!!十代目死了!死了!!”

“啊,我知道。”山本武平靜地應了一聲,略帶灰色的眸子直直地看進獄寺隼人的眼底深處,上面倒映著自己面無表情的臉。如果阿綱看到的話,大概會說他現在的臉很難看吧。直姬的話……那個人是什麽都不會說的。“阿綱的死我很難過,庫洛姆也是,大家都很理解你現在的心情。但是,直姬是不可能會對阿綱動手的,我一直都這麽相信著,直姬和我們是同伴不是敵人!”

“同伴?”看到山本武暗沈的眼眸因為提到古賀直姬而煥發出一種堅定不可動搖的神色,獄寺隼人冷著眼嘲諷道,落向圓桌的拳頭揮向了山本武的面門。“你這個混蛋!!是我親眼看到十代目因為那個女人死了,這樣還不夠嗎!!你到底要偏袒那個女人到什麽時候?!!可惡!!你這樣的家夥根本沒有資格成為十代目的守護者!”

“是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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